杀死郁金香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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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航禹】又见芙蕾雅

 

   0522航禹人生棋盘


   当我们对视,可以看见芙蕾雅。


   上一棒@可乐上癮 


   下一棒@糖比粉多自留地 



  01

  

  左航第一次见张泽禹的时候大家都是小团子,张泽禹在小朋友们中是最特殊的团子,他来自左航很少听周围人提过的哈尔滨,说着有点喜感的东北话,还很会唱歌弹吉他。

  

  当时为什么要靠近张泽禹,左航现在都记不清了,唯一清晰的初见是他刚来到公司实力不是多好,总是因为不安自卑自己待着的时候,张泽禹抱着吉他蹦蹦跳跳过来,歪着脑袋说,“嘿左航,你会弹吉他吗?”

  

  熟络是必然的。

  

  两个话痨待在一起有多吵闹自不必说,然而亲密这么多年,左航总觉得他和张泽禹之间隔了点什么。

  

  或许因为太默契的聪明着,从而产生了一点点同类相斥,无论他们多好,朦胧中都有层东西始终阻隔,时时刻刻提醒他们不能再进一步。

  

  除非有些事挑明了说。

  

  挑明什么?左航钻研好久都得不出个答案,索性放弃开始顺其自然。

  

  但他和张泽禹的关系转折点还是来的很快。

  

  那天下午其他人都去喝水,张泽禹训练完累倒在地上,刘海变成一缕缕,汗水晶莹地凝结在发尖。

  

  地板是冰凉的,左航想轻轻踢张泽禹一脚让他起来,发现张泽禹闭着眼很平稳的在呼吸,显然已经睡着了。

  

  左航不再伸脚,想找张泽禹不知道甩在哪里的外套给他披上。

  

  张泽禹突然说话。

  

  “左航,你亲亲我。”

  

  左航整个人都懵了,脖子跟上了发条似的一点点扭过来,眼神都很机械。

  

  他怀疑自己听错了,张泽禹就又动了动嘴唇。

  

  “亲亲我吧,左航。”

  

  左航瞪大眼睛,震惊地盯着张泽禹看了两分钟,发现他眼皮动都没动,显然睡得很好。

  

  吓死了。

  

  原来是幻听……不对,是张泽禹在说梦话。

  

  左航根本不敢细究张泽禹为什么说这种梦话,抓了外套轻轻盖在张泽禹身上,蹑手蹑脚拉门出去。

  

  走廊里说笑的几个人回过头,看到左航一言难尽的表情就都愣了愣。

  

  苏新皓伸长了脖子往里面看,“你俩打架了吗?”

  

  左航无奈,“开什么玩笑,你见我和张泽禹打过?”

  

  从来没有。

  

  左航一度怀疑他和张泽禹这辈子都吵不了架,从小到大闹过的矛盾也屈指可数,算算距离最近的吵架,是三个月前张泽禹逗他玩,把他从学校小卖部淘来的奥特曼玩具给掰断了。

  

  那时候张泽禹把光头强模型拿来赔礼道歉,左航差点被气笑。他问张泽禹哪只眼睛看到光头强和奥特曼差不多。

  

  张泽禹说两只眼睛都看见了。张泽禹还说光头强比奥特曼好,他很欣赏光头强。

  

  左航清楚记得,那个下午他趁张泽禹不在,把光头强的头扭了一百八十度才能泄心头之恨。

  

  “那你俩是咋了?”

  

  张极一句话把左航的思绪拉回来,他有苦难言只能问,“张泽禹有没有说梦话的习惯?”

  

  “你跟他室友那么久,你不知道吗?”

  

  左航顿时无话可说。

  

  他确实没听张泽禹说过梦话。

  

  那可不可以大胆假设,张泽禹是装睡,还是故意说给他听?

  

  不可能!左航在心里大声否认,只是心里不愿承认的那个小人,逐渐心虚着慢慢缩成了一点点。

  

  这些年他太了解张泽禹。

  

  哪怕不是装睡,也说不出这种比奥特曼真实存在还离谱的话来。

  

  02

  

  左航把上次的事件归类为张泽禹的恶作剧,或是突然抽风的未解之举。

  

  他本以为可以淡忘,没想到那股莫名的烦躁开始愈演愈烈。

  

  会在张泽禹训练后累得哈气时,看他饱满红润的嘴唇。

  

  会在张泽禹仰头喝水时盯着他的喉结看。

  

  久而久之左航生出许多占有欲来,比如张泽禹喝水时只有他能盯着看,在别人靠近张泽禹时,更有种患得患失的感觉。

  

  这天他们训练完等着录物料,张泽禹和一群人打打闹闹,和余宇涵穆祉丞勾肩搭背你追我赶。

  

  左航在旁边看着笑,笑张泽禹好像钻了岁月的空子,这几年性格一点没变,总是灵动中带着些许的傻气,让人不由自主的想对他好。

  

  他笑着笑着看到张泽禹弯腰扶着膝盖,半撒娇的说余泰森别跑了呀。

  

  左航猛然惊神,张泽禹并不是没有变,变得开始对其他人撒娇,声音也从稚嫩清亮到磁性低沉。

  

  在这个时刻左航有种抓不住张泽禹的感觉,他用力拍拍裤子上不存在的灰尘,咳嗽一声站起来。

  

  别人看一眼又转过头,只有张泽禹被他的动静吸引,擦擦汗凑过来问,“左航,你是不是心情不好?”

  

  “没有。”左航隐藏情绪已经成为习惯,但刚才想干什么已经被他抛诸脑后,他眼里只有张泽禹累红的脸,还有额头上快要落到眉心的汗珠。

  

  左航抬手指了指,“擦擦汗。”

  

  “哪里?”

  

  张泽禹胡乱一抹,和汗水完美错过。

  

  左航露出受不了他的表情,伸出食指在那滴汗珠上轻轻一点。

  

  他的指尖冰凉,张泽禹的额头滚烫,两种极端的温度像是四季中春秋被抹去,只剩下夏冬强烈碰撞,梅酒冰碗叮当响。

  

  左航愣了一下,张泽禹已经后退着擦干额头,笑着说,“快来啊左航!去录物料。”

  

  “好。”

  

  左航下意识应着,低头看到指尖晶莹的水珠,蜷缩手指紧紧攥在掌心里。

  

  他想,如果自己是冬张泽禹是夏,他允许张泽禹像呼啸而来的火风,将他世界里铺天盖地的冰雪都卷走,融化到一滴不剩。

  

  03

  

  公司提供的问题很讨厌。

  

  左航很讨厌。

  

  大差不差都是你有妹妹想把她嫁给谁,谁可以做你的姐夫,去荒岛只能带一个会选谁。

  

  这次公司又开始作妖,问的问题几乎就是老饭新做。

  

  “假如大家都不认识,你想跟谁成为好朋友?”

  

  问题很离谱,选别人会抛弃现在的好朋友,大家都回答的特别谨慎官方,大部分都半真半假选择了朱志鑫,理由是好脾气,比较温和。

  

  轮到左航的时候,前面几个人都选了朱志鑫。

  

  左航有点讨厌这种问题还要按照番位来回答,不然他就可以得到张泽禹的答案。

  

  不会选朱志鑫的。

  

  左航从来不是随大流粉饰太平的性子。在这种需要认真又不能表现出很谨慎的时刻,他身上那些叛逆又真实的棱角开始变得尖锐,像淋了雨依旧小刺坚硬的仙人掌。

  

  他沉默了一会儿,在大家都看过来的时候说,“那就苏新皓吧,卷王,跟他成好朋友我肯定不敢偷懒。”

  

  这是左航曾经想过的,不能选择张泽禹做好朋友的话,他大概率会选择一个自律勤奋的人。

  

  只不过左航说出心中的部分想法,并没有多开心。

  

  他转过头看到苏新皓被夸时比较羞涩的笑容,也看到了张泽禹盯着地板不知道在想什么的出神样子。

  

  左航这一秒突然有点后悔,或许比起这个曾经的念头,他应该更勇敢点。

  

  小刺坚韧,也扎到了很在乎他的人。

  

  “小宝呢?小宝选谁?”

  

  左航抠着手指,透明的指甲上有月牙,他想到小时候看张泽禹弹吉他,小小的手快速弹奏,他老是看不清指甲的形状。

  

  “我选左航。”

  

  张泽禹耳朵红了,脸上却没什么笑容,也没有看左航。

  

  “为什么呢?为什么选左航?”

  

  左航也想问为什么。

  

  在他先有选择权却选了别人的时候,张泽禹为什么还要选他。

  

  为什么不是张极,不是朱志鑫?

  

  张泽禹认真思考几秒,“就是…平时比较聊得来,我和他聊得来。”

  

  尾音砸下来的时候,左航不敢看张泽禹。他坐立不安,甚至萌生出想要解释的强烈冲动。

  

  愧疚涌来,左航居然是不敢面对的。

  

  可笑的是,在他的世界里除了胳膊拧大腿似的和余宇涵团建,这辈子好像没什么不敢的事。

  

  哦对,他还不敢完全吐露真心话,就像刚才那样。

  

  04

  

  从这次之后,左航和张泽禹的关系反倒更尴尬了些。

  

  像是要弥补什么,左航像往常那样对张泽禹照顾的时候,会刻意的一好再好。

  

  比如今天借干净的外套给张泽禹穿。

  

  张泽禹摆手说了好几次真的不用,左航还是执意将衣服轻扔在他身上。

  

  “下雨了,外面冷。”

  

  说完左航还有点纳闷,换做以前张泽禹不会一直跟他这么客气,难道是因为上次的事情有了心结?

  

  张泽禹抓着外套沉默了几秒,并没察觉到左航的些许紧张。他看看窗外路对面聚集的私生,轻轻说,“她们都记得我们穿什么衣服,穿你的外套……不太好吧。”

  

  左航恍然大悟,原来不是有心结而是避嫌。

  

  可他们从小到大关系都这么好,何至于避嫌到一件外套都不能换着穿。

  

  左航拽着外套的领子用力往张泽禹拢了拢,“没什么不好的,比你冻感冒强,穿着。”

  

  语气中带着少有的控制欲。

  

  那不是左航一直以来该有的情绪。

  

  左航和张泽禹相处总有格外的柔软,够好够包容也足够尊重,从不会严厉教育或是真下重手肆无忌惮的打闹,更不会搂着张泽禹的脖子很吃醋的说,你只能亲近哥哥我,懂不懂?

  

  是这样的。左航开始惊觉从前还对张泽禹和张极格外亲近而失落,最近一年多就好像习惯了屈居第二的这个位置,毕竟大家都默认比起自己的哥哥,和朋友玩闹亲近的时候会比较多。

  

  只是最近那些占有欲,又像春后竹笋一样冒出尖尖角,左航分不清是因为张泽禹说了那句匪夷所思像梦话一样的亲亲我,还是张泽禹在录制物料时,高调的宣布想和他成为初识就亲密的好朋友,让他有了可以肆无忌惮一些的勇气。

  

  总之做了就做了,左航不想也不敢深究,强制性帮张泽禹拉上拉链,说了句注意保暖才走。

  

  “等等……”

  

  张泽禹的眉微微拢起,似乎在为什么事苦恼,“左航你是不是……”

  

  “不是,单纯不想让你感冒而已,别多想。”左航把他的话堵住,堵完又愣住。

  

  好像把什么不该说的透露出来了。

  

  张泽禹愣了愣,瘪瘪嘴还是忍不住笑起来。

  

  笑他心里藏不住话,笑他瞪着眼反应不过来的样子。

  

  可能也笑左航终于坚持不住的破功,从风轻云淡的面具中,撕开了一条也会因为在意而害羞着急的裂缝。

  

  左航少有的开始尴尬,想尽力装淡定,眼角却挑起上扬的弧度,漂亮的大眼睛里荡漾着春意,有多少心思都藏不住。

  

  他怕张泽禹看穿,垂下眼帘时长长睫毛一扫,在眼睑投下细碎阴影。

  

  张泽禹手指蜷缩一下,深深看了左航一眼,“那,我就先走了。”

  

  左航点点头,也不敢抬眼看,“回去早点睡,窗户有点漏风,记得用那块布塞上。”

  

  “知道。”

  

  张泽禹听着他的嘱咐往外走。

  

  推门声响起是关门声,接着又是推门声。

  

  张泽禹去而复返,扶着门把手没打算进来,“左航?”

  

  “啊?”

  

  左航抬头,“怎么?”

  

  张泽禹笑笑,带着恶趣味的指了指自己的耳朵,“你这儿有点红。”

  

  “……”

  

  左航哑声。

  

  他和张泽禹太默契,默契到可以洞察对方一个眼神和表情。

  

  张泽禹看穿了左航的心事,甚至明白他白到近乎透明的耳朵,是以怎样的速度在充血。

  

  点出来,为的是挑破那层始终蒙在他们中间的东西。

  

  左航感觉心都被轻轻拨动了一下。

  

  张泽禹没走,认真看着他的脸也开始染上赤色,“脸也要红……”

  

  “你走不走啊!待会雨下大了!”

  

  左航忽然拔高声音,用往常轻松的语气强行止住这个话题。

  

  张泽禹上扬的嘴角僵住,看了左航好几眼,插着口袋转身就走。

  

  舞蹈教室的门总是合不拢,因为他的动作咣当咣当的来回摩擦着,自动开关的弧度好久才变小。

  

  左航盯着门看了好久。

  

  他好像把张泽禹挑破的那层东西强行按回去了。

  

  05

  

  【请接收这道平安符!它会保佑你在接下来的一年里平安顺遂,飞速进步!】

  

  欲开还羞的礼盒被撑得鼓鼓囊囊,仿佛下一秒就要爆炸了。

  

  左航摸不着头脑,轻轻点了点礼盒表情,神奇的是礼盒居然随着五彩缤纷的彩带炸开,露出一道画着奇怪符号,但看起来就很喜庆的平安符。

  

  他盯着笑了笑,长按屏幕收藏表情,起床出门。

  

  张泽禹就是这样的性格,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发来奇奇怪怪但又特可爱的东西来,每次他都理解个几秒才觉得很好笑。

  

  今天看到这个表情,左航格外想笑。

  

  这代表昨天那点别扭奇怪的小插曲,在张泽禹那里已经不算什么了。

  

  那就好。

  

  左航昨天稍微放肆了之后又想逃避,他怕有些不适合他们的情感暴晒在两人之间。这种情感陌生到让他害怕,让他不得不重新审视这些年对于张泽禹的好到底出于什么。

  

  而左航已经花了一年多的时间,去习惯自己在张泽禹心里并不是特殊的,他不想再探究关于唯一和首选的东西。

  

  这些日子他已经不擅长以第一顺位的身份和张泽禹相处,现在不是怕张泽禹不选自己,反而怕张泽禹把他在看的很重。那会让他意识到,他因为在反复的在意和失落中习惯自己屈居后位,从而错过了张泽禹向他释放的信号和感情。

  

  

  可是左航看着平安符,禁不住在想,如果他对于张泽禹来说,就是放在心上被期望平安喜乐的存在呢?如果现在还不晚呢?

  

  直到回公司,左航一直都处于虚虚实实的幻觉中,周身一切乃至他自己都变得柔软无力。

  

  大家围在一起,穆祉丞说今天是某个古种族老万福节,要送给最在乎的人一张平安符。

  

  左航下意识看看张泽禹,才问,“你怎么知道这什么万福节?”

  

  “张泽禹说的,昨天还给我们群发了平安符,没发给你吗?”

  

  穆祉丞嘟囔着掏出手机,“趁老师来之前发给我爸妈吧,我不信这个,但是转发一下没坏处。”

  

  大家都低头翻手机,左航插着兜捏住手机,心情倏地沉下去。

  

  群发,都有。

  

  不是特殊也不是唯一。

  

  左航直白地看向张泽禹,张泽禹也正巧望过来。

  

  目光碰撞在一起,左航这回没躲,用犀利且灼热的眼神盯着张泽禹。

  

  为什么知道他的心意,又给他这种带着欺骗性的短暂希望?

  

  左航心里愤愤的。

  

  他不得不正视一个事实——张泽禹最会折磨人。

  

  只需动动手发个表情,就能在他心里掀起肆虐狂风,毁掉他平稳伪装在脸上的面具。

  

  张泽禹并没有愧疚,就像因为偷吃把厨房搞到一团糟的孩子,不谙世事般笑笑,拿着手机走了。

  

  他走出去的瞬间,潜伏在左航血液里的野性开始觉醒。

  

  出于本能,左航抬脚追了上去。

  

  洗手间里出来一个工作人员,左航面无表情与他擦肩而过,进去后确定没有第三个人才把门锁上。

  

  过了一会儿张泽禹从男单间里出来洗手,看到左航惊讶了一下。

  

  “你干嘛?”

  

  左航不说话,表情紧绷着,因为情绪很不稳定,胸口也在剧烈起伏。

  

  张泽禹擦擦手上的水,走过来戳戳左航的肩,“跟你说话呢,干嘛呢这是?傻了?”

  

  指尖凉凉的,和那滴火热的汗珠很不同。

  

  是从公司提问时他没有选择张泽禹开始,张泽禹这股火热的风就不愿降临他的冰雪世界了吗?

  

  左航伸手攥住张泽禹的手指,用力暖热。

  

  张泽禹吓得想缩回来,没能成功,“左航,你有点怪怪的。”

  

  “没你怪,乱七八糟的平安符都是群发出去,以前也没发现你玩微信这么勤,谁的联系方式都有,既然要发就一次性发完,干嘛隔天发给我,搞什么区别对待?”

  

  左航是想到什么就说什么,说了一堆没有逻辑的废话,又很懊恼地皱皱眉。

  

  张泽禹笑了,也不急着缩回手,“吃醋了?”

  

  “这不叫吃醋,这叫——”

  

  左航还没说出个所以然来,张泽禹轻轻说,“这算什么啊,迟了一夜的平安符而已,比起来你有选择余地的时候不想再跟我做好朋友,好像你那个更过分吧?”

  

  没什么控诉的意思,左航却听得心揪了起来。

  

  他突然明白张泽禹也很会粉饰太平,明明就在意的不行,这几天装的跟没事人一样。

  

  还是那个什么心事都不会轻易说出来,被他哄好久才敢在夜里说想家想妈妈的小孩。

  

  张泽禹没变,左航却以为他变了,以为他有心事不分享。

  

  没有不分享,只是怕一张口就泄露了心事。就像他从来不争抢占有,怕暴露不只是想做好哥哥的意图。

  

  这就是那层把他和张泽禹格挡住的东西,是他们妄自揣测对方的谨慎和在意。

  

  左航鬼迷心窍般伸出手,用大拇指轻轻摩挲着张泽禹的唇。

  

  张泽禹呆住,耳朵通红地抓住他的手,“你这样我会误会。”

  

  手没被推开,左航放松地笑了,“我巴不得你误会。”

  

  张泽禹没有跟他贫,眼里弥漫一层迷蒙的雾气。他揪住左航的衣领,用唇撞上去。

  

  湿的,凉的,涩的。

  

  张泽禹怔了怔,用力亲着左航,打定主意要用最亲密的方式暖热哥哥。

  

  他亲了十几秒才撤开,想擦擦嘴说点什么的时候,左航忽然伸手掌住他的后脑勺。

  

  五指伸进发缝里,左航按着张泽禹的脑袋回吻了回去。

  

  他们都没有闭眼,厮磨声和重重的喘息交替响起,奏出脸红心跳的悦耳声音。

  

  左航握住张泽禹的手腕,直到大脑开始缺氧,也察觉到张泽禹有点站不住了才撤开。

  

  他盯着张泽禹有些湿润的眼睛,眸光染上了一层暧昧和羞涩,看得他有种想再亲上去的冲动。

  

  左航抿唇调整了一下呼吸,“小宝,知道芙蕾雅吗?”

  

  “不知道。”

  

  左航盯着张泽禹,蛮横撞入他的眼底,“北欧神话中的爱与美之神,传说命中注定相爱的人相遇时,芙蕾雅会降临,祝福他们永远在一起。”

  

  张泽禹眨了眨眼,因情绪波动产生的雾气被他挤出来,变得光粼粼。

  

  左航斟酌语言,生怕平常大咧咧的语气毁了此刻美好,“当年你抱着吉他跟我搭话的时候,芙蕾雅已经来过一次了,今天我们又看到了她,对吗?”

  

  “我看到她了。”

  

  张泽禹慢慢地笑,“我还听到她说,相爱的人要拥抱。”

  

  他抬头看着左航,“可以抱一下吗?”

  

  左航捏住张泽禹的后脖,略笨拙青涩的把他按进怀里,“好的,男朋友。”

  

  张泽禹靠在他肩头的时候,笑声很轻。

  

  他没有告诉左航,他看过一本轻小说,也知道芙蕾雅。

  

  小说中芙蕾雅看见了贝尔闪光的灵魂,步步为营,试探接近,期间她下的一道命令是“夺取贝尔”。

  

  张泽禹想,他应该是左航的贝尔,而他为了左航,也可以成为那个芙蕾雅。

  

  

  

  (完)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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